景彦庭激动得老泪纵横,景厘觉得,他的眼睛里似乎终于又有光了。 事实上,从见到景厘起,哪怕他也曾控制不住地痛哭,除此之外,却再无任何激动动容的表现。 霍祁然已经将带来的午餐在餐桌上摆好,迎上景厘的视线,回给她一个让她安心的笑容。 景厘很快握住了他的手,又笑道:爸爸,你知不知道,哥哥留下了一个孩子? 景厘轻轻吸了吸鼻子,转头跟霍祁然对视了一眼。 景彦庭僵坐在自己的床边,透过半掩的房门,听着楼下传来景厘有些轻细的、模糊的声音,那老板娘可不像景厘这么小声,调门扯得老高:什么,你说你要来这里住?你,来这里住? 不是。霍祁然说,想着这里离你那边近,万一有什么事,可以随时过来找你。我一个人在,没有其他事。 可是还没等指甲剪完,景彦庭先开了口:你去哥大,是念的艺术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