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还没等指甲剪完,景彦庭先开了口:你去哥大,是念的艺术吗? 不用了,没什么必要景彦庭说,就像现在这样,你能喊我爸爸,能在爸爸面前笑,能这样一起坐下来吃顿饭,对爸爸而言,就已经足够了,真的足够了。 景厘轻轻吸了吸鼻子,转头跟霍祁然对视了一眼。 直到霍祁然低咳了一声,景厘才恍然回神,一边缓慢地收回手机,一边抬头看向他。 很快景厘就坐到了他身边,一手托着他的手指,一手拿着指甲刀,一点一点、仔细地为他剪起了指甲。 景厘轻敲门的手悬在半空之中,再没办法落下去。 景彦庭听了,只是看着她,目光悲悯,一言不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