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景厘在看见他放在枕头下那一大包药时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,可是听到景彦庭的坦白,景厘的心跳还是不受控制地停滞了片刻。 向医生阐明情况之后,医生很快开具了检查单,让他们按着单子一项一项地去做。 所有专家几乎都说了同样一句话——继续治疗,意义不大。 不待她说完,霍祁然便又用力握紧了她的手,说:你知道,除开叔叔的病情外,我最担心什么吗? 景彦庭又顿了顿,才道:那天我喝了很多酒,半夜,船行到公海的时候,我失足掉了下去—— 没有必要了景彦庭低声道,眼下,我只希望小厘能够开心一段时间,我能陪她度过生命最后的这点时间,就已经足够了不要告诉她,让她多开心一段时间吧 霍祁然闻言,不由得沉默下来,良久,才又开口道:您不能对我提出这样的要求。 景厘缓缓在他面前蹲了下来,抬起眼来看着他,低声道:我跟爸爸分开七年了,对我而言,再没有比跟爸爸团聚更重要的事。跟爸爸分开的日子,我是一天都过不下去了,所以,从今往后,我会一直陪在爸爸身边,一直—— 霍祁然点了点头,他现在还有点忙,稍后等他过来,我介绍你们认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