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景彦庭为了迎接孙女的到来,主动剃干净了脸上的胡子,可是露出来的那张脸实在是太黑了,黑得有些吓人。 两个人都没有提及景家的其他人,无论是关于过去还是现在,因为无论怎么提及,都是一种痛。 这话已经说得这样明白,再加上所有的检查结果都摆在景厘面前,她哪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。 久别重逢的父女二人,总是保留着一股奇怪的生疏和距离感。 景厘很快握住了他的手,又笑道:爸爸,你知不知道,哥哥留下了一个孩子? 景厘走上前来,放下手中的袋子,仍然是笑着的模样看着面前的两个人,道:你们聊什么啦?怎么这么严肃?爸爸,你是不是趁我不在,审我男朋友呢?怎么样,他过关了吗? 这句话,于很多爱情传奇的海誓山盟,实在是过于轻飘飘,可是景彦庭听完之后,竟然只是静静地看着他,过了好一会儿,才又道:你很喜欢她,那你家里呢?你爸爸妈妈呢? 景彦庭喉头控制不住地发酸,就这么看了景厘的动作许久,终于低低开口道:你不问我这些年去哪里了吧? 景厘几乎忍不住就要再度落下泪来的时候,那扇门,忽然颤巍巍地从里面打开了。 他所谓的就当他死了,是因为,他真的就快要死了